喜欢糖果有什么不对

真理的探索永不停歇

你在记忆里不曾离我而去

呜哇T﹏T

刹那:

补档


原著向


前篇:在我脑海中存活的你






慰灵碑上已经很久没有新名字了,最近的一个是上一年任务期间遇到自然灾害不幸遇难的下忍,相当年轻。


和平时期那些不死不休的国仇家恨逐步淡化,鸡毛蒜皮的口角矛盾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代表正义的阳光洒在世界的每一处角落,小部分仍有伤害,仍有流血,但没有了刻骨铭心的恨也就没有了如同连锁反应一般的牵扯,每个人都能从心底露出真挚的笑容,战争过后,也唯有笑容才是最好的抚慰。


漩涡鸣人极没形象的蹲在火影楼顶,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听觉扩展到最大范围,孩童嬉闹欢笑的声音不断传来,这是和平且平常的一天。


村长的武力威慑作用正在随着时间降低,新的改革方案推行的不错,忍者不再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从秩序到体制逐步向普通的行政机构转变,文职越来越多,忍者学校教导标准逐步完善,原有的忍者素质教育上增添了文化教育,在七代目声泪俱下的“孩子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当笨蛋啊我说长大以后好吃亏”控诉下,忍者学校与普通学校的差异性进一步修正。而崇尚武力与战斗专长的忍者被划分到新的部门进行培养和工作,作为木叶的中坚力量长久的保护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新的发展规划以科技为主,以查克拉作为基本能源的各式便捷工具不断被发明出来,大蛇丸在其中如鱼得水。有时候阅读了大蛇丸实验资料的漩涡鸣人忍不住想,要是给大蛇丸一个豪华实验室提供海量资源,他是不是能马上重建一个世界出来?


漩涡鸣人现年35岁,木叶村七代目火影,四战第一英雄,黄金单身汉,上有各国贵族垂涎三尺,下有世界各地小年轻爱心满满,人人眼馋着这一块香饽饽却碍于传闻中漩涡鸣人对春野樱爱入骨髓的事实没人敢去撩。


这是春野樱死去的第三年,旗木卡卡西死去的第四年,宇智波佐助证实死亡的第十四年,漩涡鸣人兢兢业业践行着工作狂魔的好村长形象,木叶村二把手奈良鹿丸深感有失业的危险,当机立断三天两头翘班回家经营起自家鹿角生意,除非鸣人亲自喊,能装死躲掉的工作绝对不喘一口气儿。


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腐朽的高层经不起时间的消磨,该死的早死了,到时间还不死的也有人亲自送他们上路,从根部到枝叶,干干净净。木叶这棵大树如同返璞归真,终于迎来了最初创立时候柱间与斑期望的样子。


办公室留了影分身做通讯用,鸣人拍拍袍子上的灰,光明正大的翘班,反正鹿丸现在也不管他。


目的地自然是慰灵碑。


几乎可以用客死他乡来形容的宇智波佐助的死亡被工整的镌刻在石碑上,从这个名字后面开始,名字增加的非常的缓慢,事实上以宇智波佐助为分割线,因为任务丧生的忍者已经在大幅度减少,而这全靠新政策推行的力量。


所谓改革,内部组织架构被清盘,从事了一生武力工作的忍者们逐步接触轻松的生活类岗位,大量普通人进入忍者的管理体系,偶尔他会担心这样是不是对不起木叶历代火影,紧接着又自己一句话否决这没必要的愧疚。


这是新的时代了。


鹿丸说这句话的时候鸣人刚刚上任,对着满桌子公文手足无措又觉得一腔热血无处挥洒浑身难受,大刀阔斧的改革推行艰难,从现实层面到精神层面需要跨过的障碍太多太多,顶不顶得住压力都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然后漩涡鸣人就说,“我不懂压力,我只知道撑下去的话最后赢的一定是我”。鹿丸闻言一巴掌就糊了上去,当着一屋子文员的面狠狠削了七代目的面子,“你耍什么帅,公文都看不懂装什么!这份给我抄十遍!”


要说漩涡鸣人最怕谁,鹿丸绝对是第一名的有力竞争者。这位智商超高的天才谋略家在除开武力方面花式吊打漩涡鸣人,获得鹿丸诸多帮助的同时深受来自智商的鄙视,一度让鸣人产生巨大心理阴影。


慰灵碑前这个长期属于卡卡西几乎被圈为卡卡西个人领地的地方现在被漩涡鸣人私人承包,手里提了足够多的新鲜番茄,鸣人非常有耐心的番茄摆盘,在慰灵碑前摆成了一朵小花。


老实讲,他更想去墓园,那里有佐助的衣冠冢,墓碑上有小小的12岁的佐助的照片,不像这里,干巴巴的一个名字,不仔细看还不容易找着。


但他有点儿怕鬼,与其在墓园里害怕与歉意互相滋生攀爬,他更想安安静静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下,看着天空就能慢慢想起佐助一切。


漩涡鸣人直到十四年后的今天也很少在人前说起关于宇智波佐助死亡这一事实的相关字眼,他的心里固执地将佐助的记忆锁起来,封存在脑海里,带着这一生的瑰丽传奇在脑海中继续演绎着只有他们两人的故事。


鹿丸形容说这就是变态,放不开感情又接受不了现实,以臆想自我催眠缓解心里的痛苦,强制绑架自己的感觉毫无意义。


鸣人一边听着胡乱点头表示鹿丸大人金玉良言我等受益匪浅,一边对着宇智波族地重新规划建造的文件画了一个艳丽的红圈。


 


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个名字,鸣人心里默念着,回忆也汹涌而来,那些伴随着血与泪的画面在眼前呼啸而过,鸣人尝试伸手抓住什么,然而手心里除了自己的温度什么也没有。


也许每个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这样怀念过去,漩涡鸣人想了想自己目前35岁的脑子却越发怀旧的行为默默叹了口气,“我竟然老得这么快。”


十四年的时间早已冷却了沸腾热血,那些年来不肯妥协甚至有些固执的棱角自愿或被迫不断打磨,鲜血淋漓,最终变成了现在的七代目,而属于漩涡鸣人的部分随着七班一个又一个的死亡彻底湮灭,徒留一个空荡荡的壳子,站在回忆里再也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所以,现在木叶局势稳定,战力顶尖,我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鸣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慰灵碑前立着孤零零他一人,他揉揉脑袋,再次叹了口气,“最近忙坏了啊,好几天没来看你了。”


他絮絮叨叨说着近况,风里都是他的声音,夹杂着一点儿难过一点儿不舍,像个迟暮老人做着后事嘱托。他开始发觉自己的变化,他好像分割成为两个人,一个远远看着的灵魂,一个深陷漩涡的壳子,他想我可能真的老了,老得我现在就已经这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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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恍惚觉得是在梦中,那阵令人揪心的疼痛终于过去,而他睁开双眼却看到了佐助。


16岁的清冷淡漠的佐助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他也安静看着,目光从佐助的脚趾一寸一寸往上移动,划过深色的裤子,紫色的注连绳,白色的浴衣,秀气的眉眼依旧漂亮得如一幅泼墨山水。


像是在用目光刻画风景,鸣人微眯着眼,细腻谨慎的一点一点勾画出佐助的轮廓,最后停留在那双墨色的眼睛,褪去写轮眼血色的眼睛淡然平和甚至让他感觉温暖,阳光从佐助的背后倾洒下来,整个人都在发光。


他忽然由衷得感叹一句,“原来我不怕鬼啊。”


鹿丸计划的好好谈谈并没有时间进行,鸣人倒下了,所有事情都堆在了他的身上,忙的脚不沾地,接到鸣人醒过来的消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封文件已经放在了他的桌上,他又只好听着暗部的一句七代目很好继续投入到水深火热的工作中,他必须尽快行动起来,把鸣人那些危险的想法全部扼杀掉。


 


鸣人直接跳了窗,白色的病号服还在身上穿着,偏偏此刻他表现的生龙活虎。他在前面飞奔着,向着那片埋葬了他的支柱的地方,风鼓起他的衣服,带起的声响掩盖住了身体里那颗砰砰砰跳动的心脏,他感觉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佐助仍然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安安静静不说话。


他强忍着拥抱佐助的冲动,脚下不停,他迫切的,焦躁的,又是欣喜的,他停在佐助的墓前剧烈的喘气,他蹲下身与墓碑上的照片齐平,小小的12岁的佐助表情很淡,看不出喜怒。


汗湿的手掌大力抚摸着那张小小的照片,他感觉嘴里都是剧烈运动后带起的血腥味,虚弱的身体因为强行运动带来的负担让他忍不住弯下腰,但他不觉得痛,他看看身后站着的白色的宇智波佐助,笑得眉眼弯弯,那双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骄傲和喜悦,“你回来了,我找到你了。”


 


鹿丸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看鸣人已经是大半个月后。


鸣人清醒的第二天就从医院搬回了他的小公寓并且在里面窝了大半个月,鹿丸琢磨着买了几种口味的一乐拉面打包装好,敲开了鸣人的门。


出乎意料的是鸣人心情极好,鹿丸原本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结果门铃响了三下他就看见了那张灿烂的笑脸。


气氛是单方面的尴尬,鹿丸坐在沙发上看着鸣人忙前忙后的给他倒水拿吃的,半点也无被强制休假的愤慨,作为火影被顾问牵制说来可笑,实际上也是鸣人的妥协,鹿丸仍然很有信心在出事前把鸣人的思想掰回来,毕竟活的人总比死的人来得重要吧?


鸣人端出来一盘水果,鹿丸眼睛一跳,看见上面是鲜艳的红番茄片和圣女果,内心止不住的惶恐。


“……你最近在家里干什么呢?”


鸣人坐在另一侧,脑袋微微偏着,像是看着某一处的什么东西,神情柔和,“没干什么啊我说,吃喝拉撒嘛,话说鹿丸你最近忙怀了吧?”


“我还好……你真的没事?”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哦对了,之前的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鹿丸第一反应是鸣人终于想通了,然而内心的喜悦还没有扩散开来,鸣人接下来的话硬生生把他的担忧再次拉扯了出来。


“工作的事我们再重新分配吧,老是加班我们都不好受啊。之前你说的方法是什么来着?我们俩好好合作应该能完美达成啊我说!”


像是砍掉了一部分记忆,关于某些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被刻意忽略,鸣人不再谈卸任的事,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工作中来。鹿丸惊觉他的信心已经消失殆尽,如果说鸣人歇斯底里的要求卸任要求放下这些责任他可能还放心点,现在鸣人积极的要求配合鹿丸的办法去工作反倒让鹿丸心惊肉跳。


体制改革是他们这一辈奋斗的目标,如履薄冰十几年,只差最后了,把木叶从依附火之国的体系中摘出来,成为独立自由的个体,这个世界需要武力但不需要战争,而作为战争工具的忍者和制造工具的木叶都应该有新的未来,木叶扛着旗帜冲锋陷阵,砂、雾、云、岩四个忍村的改革也在暗中进行,世界格局将要发生巨变,忍者的命运将彻底迎来新生。


那么你呢?漩涡鸣人你的未来是什么?你的新生还活着么?


鹿丸张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这些话,声音在喉口转了几个弯,最后放弃的和鸣人讨论起工作来。


一切计划定下,鹿丸告别了鸣人。


他站在鸣人的楼下第一次觉得看不清,聪明的脑袋像装满了浆糊,楼上鸣人兴奋的说着话,他感觉身体冷得厉害,在鸣人一声声“佐助”里冷得头晕,他丧气地想最后还是鸣人赢了,妥协的人从来都是奈良鹿丸。


 


鸣人开始买很多很多番茄囤在冰箱里,有些自己吃掉,有些放任坏掉,他又变回了那个小太阳,每天笑容灿烂的上班,和鹿丸瞎聊八卦,和大名扯淡,他们离目标越来越近,鹿丸不再过问那些敏感的话题,张口闭口都是工作。


木叶终将成长为一棵真正的大树,他们这些树叶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好,一点点就可以破开那片遮天蔽日的云雾,看到新的风景,去往新的道路。


鸣人给佐助描述未来的木叶,自己嘚啵嘚啵得高兴,九尾在意识里撇撇嘴,“对着毫无反应的灵体都能滔滔不绝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夸夸你的嘴遁满级还是夸你脑神经够粗?”


“哎哎哎,过奖过奖。”


他满心欢喜地看着安静站在身边的佐助,即便没有任何回应他仍然愿意花上大把大把的时间对他说话,从木叶的八卦新闻到近期的政策动向,只要他不停的说,他总感觉佐助其实还活着,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听他瞎比比,也许会发表什么看法,也许只会在他偶尔住嘴的空隙骂他一句“大白痴”。


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事,他潜进意识里,捏捏九尾的鼻子,“九喇嘛,还记得我之前问过你的问题么?人怎么样才算是真正的死了?”


“干嘛?你现在还要往哲学发展一下升级你的嘴遁?”


“胡说什么啊你,”鸣人气结,“人的一生会死去三次,第一次是他停止呼吸,第二次是他的葬礼,第三次是记得他的最后一个人也死去,等到再也没有人记得这个人,这个人才是真的死了。”


“哦,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啊,我就想说,我还活着,所以佐助还活着。”


九尾翻了个白眼,“你爱咋咋吧,我才懒得管你。”


鸣人笑了一下,心念一动,佐助自动靠了过来,他克制得隔着安全距离去看佐助的眼睛,沉静的黑色让他感觉安心,他抬起手隔着一段距离虚虚抱了一下佐助,贴着佐助的耳边缓缓说了一句话: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漩涡鸣人40岁,木叶终于获得了独立。


举行仪式那天鸣人和鹿丸站在台下看新成立的联盟宣讲木叶新的条款制度,鸣人的火影身份算是自动取消,取而代之的是新成立的联盟主席身份,二把手依旧是鹿丸,职位没什么大变化,需要负责的东西又跟过去有了大大的不同。


“诶,当初我的就职仪式可没有今天这么火爆啊,总觉得心里不平衡啊我说。”


“得了你,不知道当初谁在仪式哭得跟智障一样。”


“够了啊鹿丸,还是不是兄弟?居然大庭广众揭人短!”


“呵呵。”


联盟大会结束以后鸣人慢悠悠的去了南贺川。


佐助早早等候在了栈桥边,鸣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出手去拥抱他,不再是以往隔着安全距离,实打实的拥抱,而佐助在鸣人接触的一瞬间就开始碎裂。


一个拥抱结束,佐助也彻底消失,鸣人看着空荡荡的双手叹了口气,“哎,到时间了啊。”


他脱掉鞋袜,慢慢沉进水里,水压在耳边嗡嗡作响,总有种下一刻就要爆炸的恐惧感。他在水底漫无目的的晃荡,九尾模式亮瞎了水底的鱼虾,好一阵后他伸手在一片淤泥翻出个什么东西,再慢悠悠的浮上水面。


那是一个铁质的硬块,锈迹斑斑,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鸣人撩起衣服随便擦了擦,他将脸贴在硬块上,微微笑起来。


 


鸣人摸摸手里锈迹斑斑的铁块,心里是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他回到意识层里,看着懒洋洋睡觉的九尾,“九喇嘛,我给你说个好事。”


九尾的耳朵动了一下,表示听着。


“我送你走吧。”


九尾的眼睛瞬间张开了,红色的竖瞳惊讶地看着鸣人,“你疯了?”


“时间到了啊我说。”


红色的查克拉完整的从身体里分离出来,鸣人痛得冷汗直冒,生命力在急剧流失,眼前已经看大不清东西了,力量逐渐剥离虚弱,他直接倒在了地上艰难的喘气。


九尾缩小了身体蹲在地上看着他扭曲的表情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九条毛茸茸的小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它终于离开了那个狭小黑暗的“监狱”,皮肤接触到的空气和阳光的味道让它简直想大哭一场。


鸣人已经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体逐渐失去热量的感觉很不好受,漩涡的血统让他勉强活下来,然而生命的那一团小火花已经是风中残烛。真冷啊,他想起知道佐助死去消息的时候也是这样,浑身失去力量,所有感官都被死这一个字剥夺了自主权利,那一刻抬眼望去满目都是血色,呼啸的暴风雪瞬间将他深埋在黑暗的地底。


现在他也要死了,最后一个记得佐助的人也要死了,他终于和佐助死在了同一天。


意识慢慢恍惚起来,鸣人忽然感觉到微弱的热量,他睁开眼睛看见缩小版的九尾缩成一个球往他怀里钻,九条尾巴散开紧紧包裹住他,他一下笑出来,“九喇嘛,这个萌我给你满分。”


“……放屁,少给我扯淡,六道老头的力量呢?你他妈不准死!”


“啊,之前为了维持佐助的存在用光了啊。”


九尾动作猛然一停,“那不是鬼魂??你他妈用六道的力量维持一个幻象?你傻逼?值得?”


“你真是脏话怎么这么多啊我说?”鸣人笑弯了眼,“值得,怎么不值得,我那么开心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九尾闭上了嘴,紧紧扒住这具逐渐冰冷的身体,它发觉自己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给了它家的感觉现在居然擅自分家,太过分了!一定要救活他!救活了再揍他一顿!然后窝在那间小公寓里天天使唤他做牛做马!只要它将查克拉慢慢渗透进去,只要留一部分就好,留一个分身在这个家伙身体里就好……


“没用的啊,九喇嘛”,鸣人揉揉九尾的小脑袋,“现在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你的力量了,我们不再相容了。”


九尾愣愣地看着他,巴掌大的狐狸脸收起了所有戾气,第一次露出小动物一般茫然的表情,它贴在鸣人胸前,听着胸膛下那颗跳动越发缓慢的心脏终于意识到漩涡鸣人和九尾分离的事实。


人柱力失去了尾兽,漩涡鸣人要死了。


“抱歉,抱歉。”他抱紧九尾热乎乎的身体,断断续续回忆起那些年九尾陪伴他的日子,他嘴巴开开合合说了好多好多话,而九尾依旧愣愣的,从头到尾只听清楚一句,“一直以来谢谢你,谢谢你陪我到最后。”


 


鹿丸接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家里看儿子的作业,优哉游哉以至于听到暗部的一句“七代目情况不对劲,九尾出来了”时完全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冲到南贺川的时候鸣人已经快闭上眼睛了,他跪在旁边抓着鸣人的手发疯得吼起来,吼鸣人,吼医疗忍者,吼得面红耳赤。他从未如此失态,他满脑子都是漩涡鸣人你好样的,你他妈真是好样的!5年的时间居然真的骗过了他!


像是动物嘶吼的声音让鸣人再次张开了双眼,那双蓝色的眼睛浑浊无光,雨后天空夏夜繁星全部淹死在那一层虹膜上,他模模糊糊认出面前的人是鹿丸,时间不多了。


他费力地捏捏鹿丸的手指,拖着长长的气音问:“鹿丸,我不是火影了,我可以任性了么?”


鹿丸一下收紧了双手,整个人小幅度的颤抖起来,他张嘴呼吸好几次才把心底那股酸涩压下去,他俯下身看着鸣人的眼睛,看着那双眼睛里苍老的自己,声音抖得不成句,他答,


“是,你自由了。”


 


漩涡鸣人40岁,


这一出热血英雄传奇剧终于落幕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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